《马克思主义视角下的哲学史》阅读指南 Share Tweet可能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费心研究科学和哲学的复杂问题呢？在日常生活中，这显然是没有必要的。乍一看，研究一本哲学史的书可能会显得有点学究气。 然而，如果我们希望对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以及在其中起作用的基本过程有一个理性的理解，那么显然我们确实需要研究哲学——这本质上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按：本文原文发表于2021年11月23日。经工民新文翻译并被《捍马网》发现、重新校对后再次发表。本文发布于IMT（国际马克思主义趋势）官方电报频道：https://t.me/imt1917zh）本文发布于革命共产国际（RCI）官方中文电报频道：https://t.me/imt1917zh假装没有任何哲学的人，必然会反映出他们所生活的社会和环境的观念和偏见。生活不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意外事件，也不是一场不假思索的例行公事，我们有责任让自己沉浸在比日常存在的眼前问题更高层次的思想中。在这本书中，艾伦·伍兹概述了从古希腊一直到马克思恩格斯的西方哲学发展历程。正是他们汇集了以前最好的思想，产生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这个哲学观把真实的物质世界看成不是静止的、不可移动的现实，而是一个根据可被观测的规律而不断变化和移动的现实。正是这种方法，使得马克思主义者能够观察更漫长的过程：从早期原始人类的生存斗争开始，一直到阶级社会的出现，观察事物过去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及未来最有可能是什么样子——这一切都是对我们所生活的世界越来越了解的过程的一部分。一、哲学的出现理解世界的需要，最初与生存的需要紧密相连。随着技术的发展，思维也得到了发展，人们需要解释支配早期原始人生活的自然现象。经过数百万年的不断试错，我们的祖先开始在事物之间建立起某些关系。他们开始抽象化事物，也就是从经验和实践中进行抽取概念。然而，早期人类的抽象化并没有科学的特征，而更类似于试探性的探索，“就像一个孩子的印象、猜测和假设，有时不正确，但总是大胆和富有想象力的。”尽管如此，这些都是为某些自然现象寻找理性原因的重要尝试。灵魂独立于肉体而存在的观念来自于这个宗教（魔法）、艺术和科学没有区分的早期时期。宗教解释、填补了由于对自然规律缺乏认识而留下的空白。灵魂与肉体、心灵与物质、思维与行为分离的二元论，在社会进化的特定阶段，从劳动分工的发展中获得了强大的推动力。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离，是一种与社会的阶级分野不谋而合的现象。社会上的少数人第一次摆脱了为获得生存的必需品而必须工作的困境。人类最早试图解释世界和我们在其中的地位时，都与神话交织在一起，这一点可以从各种各样的创世神话中看出。 真正的科学思想史始于男男女女学会摆脱神话，并试图获得对自然的理性理解，而不需要神的干预。最早的希腊哲学代表了哲学的真正起点，哲学最初是彻底的唯物主义的。泰勒斯（Thales）、阿那克西曼德（Anaximander）和阿那克西曼尼斯（Anaximenes）等伊奥尼亚（Ionia）哲学家抛弃了神话，试图从对自然本身的观察中寻找自然运行的一般原则。相比之下，毕达哥拉斯学派（Pythagoreans）则是从数量和数量关系的立场来看待世界的。 尽管有着浓厚的神秘色彩，但他们的重大发现极大地促进了数学的发展。这种研究自然的定量方面的发展是重要的，没有它，科学就会停留在单纯的概括性的水平上。 然而，这反过来又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不可能把复杂的、动态的和矛盾的自然活动简化为静态的、有序的定量公式。学习问题和提示:●你能想出任何反映现状的“中立”或“客观”的例子吗?●是什么使人类在性质上不同于其他动物?●你对万物有灵论了解多少，它与哲学史有何关联?●费尔巴哈（Feuerbach）说“如果鸟儿有宗教，它们的上帝就会有翅膀”是什么意思?●与其他伊奥尼亚唯物主义者相比，阿那克西美尼的世界观如何向前迈进了一步?●在社会衰落的时期，哲学唯心主义往往占据主导地位，这样说对吗？而在社会进步时期则是唯物主义？●解释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字方法”如何既是重要的科学进步，又是未来对数学误解的来源。二、第一代辩证法主义者以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为例，伊奥尼亚哲学家的矛盾论断第一次得到了辩证的表述。的确，赫拉克利特是第一个为对立统一的思想给出明确阐述的人。一切事物都包含着一种矛盾，这种矛盾推动着它们的发展。没有矛盾，就不会有运动，也就不会有生命。“万物流动”是这种辩证哲学的基础——一种动态的宇宙观，与毕达哥拉斯学派静态的唯心主义观念完全相反。赫拉克利特的哲学即使在他自己的有生之年，也受到了怀疑和敌意的迎接。它不仅挑战了所有宗教和传统的假设，也挑战了“常识”的假设。伊利亚（埃利亚）学派代表了这样一种反应，并断言与之截然相反：世间万物都不会改变，运动是一种幻觉，正如芝诺（Zeno of Elea）在他一系列旨在证明运动不可能的悖论中所阐述的那样。第一批原子论者，如阿纳萨哥拉斯（Anaxagoras），是重要的，因为他们遵循最好的伊奥尼亚传统，相信实验和观察。其他的原子论家如琉基珀斯和德谟克利特阐明了物质由无数的微小粒子组成的观点，感官是看不见的。这代表了他们提取的最重要的概念，同时也是哲学向原子理论的过渡，是现代科学的一个非凡的前身发展。伊壁鸠鲁（Epicurus）进一步发展和深化了这一点，但拒绝了他们的机械决定论，而提出了必然性与偶然性的辩证关系。原来，“辩证法”一词来自希腊语的“dialektike”，意指讨论的艺术。在柏拉图的苏格拉底对话录中，可以看到这种艺术的最高形式。 这源于雅典民主制度的本质，由此产生了一批新的公众人物和专业教师。他们之中有勇敢的自由思想家、深刻的哲学家，也有无良的煽动家。尽管诡辩家最初是理性主义者和自由思想家，诡辩家他们反对现存的一切教条和正统。构成诡辩的辩证法的基本思想是，真理是多方面的。它们的弱点在于使客观世界服从于主观性，剥夺了客观世界的一切内在规律和必然性。 秩序、理性和因果关系的唯一来源是感知主体。一切宣告为相对的。尽管如此，重要的不是这些对话的主题，而是方法。这才真正代表了逻辑学的诞生，逻辑学原本是对文字的处理(希腊语的“logoi”)。因此，逻辑学和辩证法原本是一样的——都是一种获取真理的技巧。早期的希腊哲学家一般都是唯物主义者，从研究自然出发，与之相反，唯心主义者柏拉图有意识地背弃了感官世界。不是实验和观察，只有纯粹的演绎法和数学才是通往真理的道路，柏拉图（Plato）的宇宙论代表着从科学向毕达哥拉斯神秘主义的退步。学习问题与提示:●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说:“如果人们的灵魂不理解他们的语言，那么眼睛和耳朵就是不好的证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与伊壁鸠鲁的认识论有什么关系?●芝诺悖论的主要结论是什么? 它们的局限性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在原子主义者中，科学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基本要素在多大程度上存在?●当作者说现代科学家“在他们的仪器上更先进，但在他们的思维模式上，他们比早期唯物主义者落后了许多世界”时，他的意思是什么?●诡辩如何成为“现代职业政治、法律和外交的真正之父?”●在什么意义上，马克思主义者在干预工人运动时采用了苏格拉底的方法?●说柏拉图的思想代表了哲学上的反革命，是不是有些夸张? 所以如何?三、亚里士多德与古典希腊哲学的终结亚里士多德（Aristole）的哲学与柏拉图的哲学截然不同。 他没有采用唯心主义的方法，即背弃现实，投靠完美的观念和形式的世界，而是从感官知觉的具体事实出发，从这些具体事实出发，得出最终的根据和原则。然而，亚里士多德并不仅仅是收集事实。 他以从客观物质世界获得的信息为基础，继续进行概括。他对前人的哲学进行总结和批判，因此也可被视为第一位哲学史家。在《形而上学》（Metaphysics）一书中，亚里士多德第一次对辩证法的一些基本范畴作了系统的叙述。这一事实常常被忽视，因为他也规定了形式(“亚里士多德式”)逻辑的法则，乍看之下，这些法则似乎与辩证法是矛盾的。事实上，对亚里士多德来说，逻辑和辩证法都是有效的思维方式。他对调查的重视激励他的学生从事富有成效的实践研究。 孔子在不同领域的大量研究为各种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亚里士多德方法中强调观察和实验的灵活、辩证的一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忽视了。 中世纪学派只对为教会的教义提供意识形态基础感兴趣，专注于他的逻辑，以一种毫无生气和形式主义的方式加以解释，几乎排除了其他一切。另一种哲学流派是犬儒派。 这些人是苏格拉底的学生，安提斯提尼的第欧根尼的追随者，他公开表示蔑视所有现存的道德和习俗。另一些人则将这种想法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希望能“像狗一样”地生活，因此“犬儒”一词就来源于希腊语，意为狗。他们的整个思想，与现代的犬儒主义者相反，是轻视世俗的事物。这种远离尘世，在自己身上寻求精神救赎的思想，反映了希腊城邦衰落所造成的深刻的社会文化危机。它最终导致了对世界的彻底弃绝，彻底否定了认识任何事物的可能性。亚里士多德的学园（Lyceum）产生了重要的科学成果，而柏拉图的学院（Academy）则日益受到怀疑主义的影响，质疑客观认识现实的可能性。 这标志着从客观唯心主义向主观唯心主义的退化。 就像后来罗马帝国的衰落一样，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在经济上、道德上和知识上都已穷尽，表现为一种悲观和绝望的普遍情绪。研究问题和提示:●同一性法则有什么问题?●作者引用了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中的一段很长的引言，指出了形式逻辑法则在面对矛盾的自然现实时的局限性。 你能转述这句话，并从现代科学中想出一些其他的例子吗?●诡辩家们用什么方式对辩证法进行了讽刺? 这与今天有何关联?●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与柏拉图的哲学的主要区别是什么?●著名的亚历山大港英雄发明了蒸汽机，尽管它从未投入使用。为什么没有呢?●怀疑论哲学以何种方式成为演绎方法的逻辑结果?●描述导致“颓废”的希腊唯心主义的过程。四、基督教的兴起基督教的兴起发生在与奴隶社会解体相关的剧变和变革时期，这在旧的道德、哲学和宗教的危机中得到了反映。处于衰亡阶段的罗马帝国是传播神秘主义思想的沃土，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东方新宗教的迅速传播。庙宇空无一人，人们寻求一种宗教，可以为他们无尽的苦难提供一些安慰，以及一些拯救的前景。 在这种背景下，救世主、救赎者的观念就有了明显的吸引力，教会给每个人提供了得救的希望和死后重生的希望。早期的基督教徒是一场建立在社会贫困和受压迫阶层之上的革命运动。信徒之间的交融以原始共产主义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很快导致试图通过国家对基督教运动的镇压。但镇压失败了，相反，他们赢得了群众的支持。无原则的犬儒(不是哲学意义上的)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决定，最好的策略是通过贿赂他们的领袖，主教，并拉拢他们来阉割基督徒。主教们的权力逐渐巩固，特权官僚阶层逐渐具体化，最终与罗马国家融为一体。 当新的宗教得到君士坦丁皇帝的承认后，它就变成了它的对立面。 教会从一个穷人和受压迫者的革命运动，被国家吸收，成为富人和权贵手中的可怕武器。 教会教父们取代了理性，宣扬盲目的信仰，科学被视为可疑的，是异教的遗产。学习问题和提示:●早期基督教运动是如何变成它的对立面的?它的物质基础是什么?●关于福音书，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有些福音书最终出现在了《圣经》中，而另一些却没有? 这说明了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圣经》是什么?●特土良（Tertullian）那句臭名昭著的短语“Credo, quia absurdum est”——“笃信荒谬”——它的哲学意义是什么?●相信奇迹意味着什么?●解释希帕蒂娅（Hypatia）的死如何标志着异教主义的终结和基督教的胜利。 这对科学有什么影响?五、伊斯兰教哲学在缺乏革命替代方案的情况下，奴隶社会的崩溃造成了欧洲文化的可怕崩溃，其影响持续了几个世纪。 在被称为“黑暗时代”的时期，古代的科学和艺术成就大都丧失殆尽。 学问的火焰在拜占庭、爱尔兰，尤其是在伊斯兰世界，一直燃烧着。伊斯兰教的出现从根本上改变了数百万人的生活。 它所传达的简单、公正的信息，尤其在最贫穷、最受压迫的人群中引起了共鸣，他们更多地将阿拉伯侵略者视为解放者，而非压迫者。 在其起源上，伊斯兰教代表着一场革命运动和阿拉伯民族的觉醒。与四、五世纪的哥特入侵一样，早期阿拉伯人的征服扫除了帝国国家的腐朽大厦。 这给这个新成立的帝国带来了深刻的精神和知识的觉醒，尤其是在穆斯林征服者自己当中。 尽管后来所谓的原教旨主义者经常试图用一种狭隘而狂热的精神来解释伊斯兰教，否认独立思想和文化探究，但在其早期，伊斯兰革命给文化、艺术和哲学带来了强大的推动力。后来也是如此，在整个中世纪，数学上唯一真正的进步是由印度人（三角函数）和阿拉伯人（代数）做出的。学习问题和提示:●伊斯兰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征服西班牙?●伊本·鲁世德（阿威罗伊）对西方世界有什么影响?●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看，马克思主义者对十字军东征有什么看法?●将伊斯兰教与早期基督教进行比较，它们有哪些相似之处?六、中世纪的哲学随着5世纪西罗马帝国的崩溃，欧洲大部分地区进入了被称为“黑暗时代”的野蛮阶段，其特征是文化的悲剧性衰落。 希腊人和罗马人在文化领域所取得的巨大进步艺术、科学和哲学失传了数百年。人类要重新找回它们，将不得不经历长达近1000年的痛苦之路。逐渐地，一种新的社会形式从旧制度的废墟中浮现出来，它建立在对农民的剥削之上，农民不再是奴隶，而是在世俗和精神领主的统治下与土地捆绑在一起。 以这种封建制度为特征的僵化的社会等级制度，在教会的固定教条中找到了一种意识形态的表达，它要求人们基于对神圣文本的官方解释而无条件地服从。 古典希腊哲学的遗产丢失了，在12世纪的西欧只得到部分恢复。由于教会对文化的垄断，所有的知识分子生活都必须通过它来引导。 几个世纪以来，教育都被限制在教堂官场的严格控制下的修道院。 对于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家(Scholastics)来说，哲学是“神学的侍女”。 科学被降到最低限度。中世纪神权政治的思想支柱是奥古斯丁（Augustine）的思想，他是黑暗时代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以新柏拉图主义思想中最反动的元素为基础。他的哲学是基督教神秘主义和一种粗糙而贫乏的柏拉图理想主义形式的混合体。奥古斯丁的普遍性理论奠定了中世纪哲学中令人困惑的现实主义趋势的基础。在修道院的教育传统中，学生不允许说话，甚至不允许提问。但在大学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公开讨论神学话题(“辩论”)是很常见的。 这种思想的部分解放给哲学带来了新生，科学和哲学文本从阿拉伯语翻译成拉丁语也是如此。这是哲学和科学从宗教中分离出来的过程的早期开端。 几百年来，在笼罩欧洲的黑暗中，人们第一次看到了一丝微光。在哲学上，旧的奥古斯丁范式无法解释的矛盾开始堆积起来。唯名论之父阿伯拉德（Abelard）这样的人物，与旧的方式决一死战，拒绝了奥古斯丁的实在论。 这些思想是对传统教会信仰的激进背离，几乎没有给超自然留下任何空间。 它们对天主教会对中世纪社会的意识形态控制构成了生存的威胁，但教会无法阻挡历史的前进。亚伯拉德的认识论得到了普遍的接受，并由于亚里士多德被重新发现得到支持。随着科学的缓慢推进，奥古斯丁的方法开始出现越来越大的差距。 在这样的背景下，阿威罗伊学说迅速取得了进展。 为了对抗激进的阿威罗伊主义对亚里士多德的解释，出现了一种试图融合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世界观的趋势。 这一趋势最突出的代表是中世纪最著名的经院学者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其他经院学者如约翰·邓斯·斯考特斯(John Duns Scotus)和奥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kham)发展了一种片面的肤浅唯物主义。总的来说，经院哲学并没有超越古典希腊哲学的成就。 尽管如此，它在恢复过去的进步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文艺复兴期间取得的进步奠定了基础。学习问题和提示:●什么是神圣启示理论，它如何与奥古斯丁现实主义一起奠定了中世纪反应的哲学基础?●阿伯拉德以何种方式提供了对传统教会信仰的根本背离?●唯名论作为对中世纪教会枯燥的唯心主义教义的反击，是一项重要的进步，但也有根本缺陷?●当作者写到“新托马斯主义仍然是罗马天主教会的基本立场”时，请解释他的意思。●为什么围绕奥卡姆的思想与哥白尼和伽利略的思想的冲突不仅仅是一场抽象的智力辩论? 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七、文艺复兴时期现代科学的起点是文艺复兴，那是精神和智力的重生时期。人类再一次用不被教条所蒙蔽的眼睛看待自然。他们重新发现了古典希腊哲学的奇迹，而旧伊奥尼亚人和原子主义者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又把科学引向了正确的道路。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革命时期。以地球为中心的托勒密（Ptolemaic）宇宙体系，在哥白尼（Copernicus）和开普勒（Kepler）提出日心说之后，就再也无法持续下去了。不久之后，伽利略（Galileo）的观测使旧的宇宙观也毫无落脚之地。然而，正是牛顿的万有引力理论，标志着与古老的亚里士多德-托勒密世界图景的决裂。威廉·哈维（William Harvey）对血液循环的发现彻底改变了人体研究，摧毁了古老的神话。 科学的发现，比哲学家们的逻辑争论更能使旧的观点站不住脚。 观察和实验正在成为规范，英国是倡导经验方法的先锋。 这方面最杰出的倡导者是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英国式”唯物主义是对唯心主义这种毫无成效的方法的一种有益的反应。 唯心主义在背弃现实世界的过程中，从自己的头脑中编造出种种幻想，并把它们当作真理，只是因为这些幻想符合一套被当作公理的先入为主的偏见。 与此相反，培根敦促我们“模仿自然，它不做任何徒劳。” 值得注意的是，比起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他更喜欢原子论者德谟克利特（Democritus）。 但培根哲学的真正意义在于，它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培根的认识论严格上说是经验主义的。 和邓斯·斯考特（Duns Scotus）一样，培根坚决否认“普遍”的存在。 他发展了一种被称为归纳法的推理方法，这种方法已经出现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 这是一种通过实验来研究事物的方法，即我们从一系列单一的事实到一般的命题。 作为对 "学院派 "空洞的唯心主义的一剂解药，这是一个重要的进步，但它也有严重的局限性，后来成为思想发展的障碍。在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ubbs）的著作中，培根的唯物主义以一种更系统的方式得到了发展。 与培根相比，霍布斯的方法要完善得多，但同时也变得越来越片面、死板、没有灵魂，一句话，机械化。 这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当时发展最快的科学是力学。约翰·洛克（John Locke）继续沿着与霍布斯相同的方向前进，宣称经验是思想的唯一来源。 他为培根的基本原理提供了证明，即人类所有知识和思想的起源都是感官-知觉中给予我们的物质世界。 洛克是“健全常识”的哲学家。有了大卫·休谟（David Hume），经验主义哲学又兜了一圈。 对休谟来说，现实只是一连串的印象，其原因是未知的、不可知的。 他只是发展了一个已经存在于唯心主义主教贝克莱（Berkeley）的观念，即因果关系的不存在。 从这一点开始，哲学在英国的进一步发展就受到了阻碍，但在此之前，它已经给后来在法国被称为启蒙运动的运动带来了强大的推动力，在法国，唯物主义学派获得了一种革命性的内容。 在狄德罗（Diderot）、卢梭（Rousseau）、霍尔巴赫（Holbach）和赫尔维修斯（Helvetius）的手中，哲学成为了批评一切现存社会的工具。 这些伟大的思想家为1789-93年革命推翻封建君主政体铺平了道路。学习问题和提示:●解释科学的发展如何与技术的发展和生产力的发展密切相关。●解释“神秘主义思维的倾向如何没有消失，反而似乎与科学的进步成几何比例增长”。●发现微积分的意义是什么?●从什么意义上说，牛顿对科学无疑的革命性贡献不是一件十全十美的好事?●“常识”有什么问题? 经验主义的局限性是什么?●“我通过我的感官来解释世界。 “不一致的唯物主义如何导致唯心主义的结论，伯克利是如何利用这一弱点的?”●大卫·休谟(David Hume)如何倒退到希腊怀疑论者的思想? 为什么它是一个形而上学的死胡同?八、笛卡尔、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直到马克思、恩格斯用他们的唯物辩证法理论所影响的革命，唯物主义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即使是费尔巴哈，也确实没有走到18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者更远的地方。 因此，我们直面哲学史上最大的悖论之一——洛克之后这一时期真正重大的思想进步，并非出自唯物主义者之手，而是出自唯心主义者之手。不受经验主义自我强加的限制的限制，他们得出了一整套的理论概念。他们尽管从错误的假设出发、得出了辉煌的理论概括，但它们总是带有一种幻想的性质。法国哲学家笛卡儿（Descartes）提出的思想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同英国经验主义者提出的问题是不同的。 他的怀疑主义与休谟黄疸般重病的悲观主义形成鲜明对比，具有活泼积极的特点。 在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的斗争中，在演绎法与归纳法的斗争中，笛卡尔是主要的主人公之一。 理性主义者对待科学的立场与经验主义者截然相反。 笛卡尔更关心一般的原理，而不是细致的观察工作。从一贯的唯物主义立场来看，思想是会思考的物质。 它不是也不可能独立存在，独立于物质之外。 在这个决定性的问题上，笛卡尔采取了一种不令人满意、前后矛盾的立场，最终陷入了各种矛盾之中。 他说，思想和物质的根本区别在于，物质在空间上有外延，而思想、精神和灵魂却没有。 这就直接把我们引向了二元论的立场，思想和物质是截然对立的。尽管存在弱点，笛卡尔的哲学还是有明显的进步的一面。 它在科学上的进步刺激了法国自然科学的发展。 在哲学上，笛卡尔的理想主义被当时盛行的启蒙运动的唯物主义思潮所推翻，尽管他影响了像拉·梅特雷（La Mettrie）这样的人。 但在法国以外，他的思想是史上最伟大的两位哲学家——斯宾诺莎（Spinoza）和莱布尼茨（Leibniz）的出发点。斯宾诺莎在哲学上进行了一次真正的革命，他以笛卡尔的哲学为出发点，彻底改变了笛卡尔的哲学，为真正科学地研究自然奠定了基础。 他不把自己局限在经验主义哲学的狭隘范围内，能够用伟大的假设超越当时机械科学的局限。斯宾诺莎打破了笛卡尔和他关于没有灵魂的肉体和没有肉体的灵魂的概念，提出了肉体和心灵是同一事物的两个属性的观点。 正如笛卡尔的二元论所宣称的那样，宇宙不是由心灵和物质组成的。 只有一个单一的实体，它本身包含着思想和存在的一切属性。 它是无限的和永恒的，并且拥有所有的潜力来产生我们在宇宙中所看到的丰富的现象。斯宾诺莎把这种物质称为“上帝”。 但实际上，要使上帝与自然平等，就是要废除上帝。 在斯宾诺莎的宇宙中，无限而永恒，因此没有创造，也不受天堂或地狱的限制，不存在一个单独的神。 的确，除了“实体”(Substance)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空间，而“实体”只是自然的另一种说法。因此，奇怪的是，斯宾诺莎的哲学，尽管有唯心主义的表象，却是唯物主义在辩证意义上，即非机械意义上的真正出发点。 只需要用“物质”一词代替“上帝”，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完全一致的唯物主义立场。斯宾诺莎的一元论观点受到了伟大的同时代人莱布尼茨的挑战。 作为一个客观的唯心主义者，莱布尼茨却发展了辩证法。 斯宾诺莎哲学的基础是单一的普遍实体。 莱布尼茨也从物质的概念出发，但对它的定义不同——生命活动、内在运动和能量。 莱布尼茨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宇宙的多重性上，在他看来，宇宙是由无限多的物质组成的，他称之为“单子”。尽管它有唯心主义的形式，在莱布尼茨的哲学中，有一个深刻的思想和辩证的自然概念的萌芽，基于运动，无限的联系，变化和从低到高的阶段的进化。综上所述，在笛卡尔、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的著作中，我们看到了在科学发展的基础上得出的辉煌结论。 然而，这些成就却因为科学在这一阶段仍然服从于传统哲学的事实而受到阻碍。研究问题与提示:●笛卡尔哲学的弱点是什么?●斯宾诺莎声称思想和物质是“同一事物，但有两种表达方式”，这有什么革命性之处?●什么是一元论? 斯宾诺莎是一元论论者吗? 马克思和恩格斯呢?●解释斯宾诺莎在形式上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却非常接近唯物主义的立场。●为什么费尔巴哈认为莱布尼茨“只是半个基督徒、无神论者，或者基督徒和自然主义者的混合体”?九、康德主义的死胡同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标志着哲学转折点的开始。 当康德开始他的知识活动时，德国哲学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作为莱布尼茨思想特征的灵感的闪光，并没有真正构成一个连贯的哲学学派。 康德被形而上学的思辨所排斥，这种思辨试图通过无休止的抽象推理而不是观察自然来解决宇宙的奥秘。在他最重要的著作《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试图解决曾经引起哲学界危机的知识问题，其中最明确的表述就是伯克利的主观唯心主义和休谟的怀疑主义。 康德问的是我们能知道什么，以及我们如何能知道。 这是哲学——知识或认知理论(‘认识论’)的中心问题之一。康德是第一个区分知性(Verstand)和理性(Vernunf)的人。 虽然它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对康德来说，知性是理性思维的最低形式。 知性以事物的本来面目为依据，把它自身建立在对纯粹存在的事实的登记和肤浅的分类之上。 这就是形式逻辑的基础，也是“常识”的基础，它把事物看成是其表面的样子。但思维的过程并不停留在理解和直接感官经验的层面上。 〔说明〕为了达到辩证的认识，我们需要理性的介入，理性超越了直接的认识，把直接的认识分解成各个组成部分，再重新组合起来。 这就是辩证法的作用。 在康德之前，辩证法的艺术实际上已经被遗忘了。 它被认为仅仅是诡计和诡辩，是“幻觉的逻辑”。 康德的伟大成就是把辩证法恢复到哲学中应有的地位，作为逻辑的一种高级形式。在他的“二律背反”中，康德展示了存在于思想中的矛盾。 因此，康德首先从形式逻辑的规律出发，并把它们应用到经验世界中去，以说明所产生的矛盾。 康德认为这是自在物的不可知性的证明，而不认为这些矛盾是客观的，是存在于现象本身中的。康德的优点在于对传统的逻辑形式进行了彻底的批判。 他的缺陷在于他对认识论的主观主义立场。 这是他主要弱点的根源——模棱两可、前后矛盾和不可知论。 康德在没有与传统逻辑彻底决裂的同时，又暴露了传统逻辑的局限性，使自己陷入了各种无法解决的矛盾之中，一直没有解决。 主体与客体(思想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只有马克思、恩格斯最终解决了，他们指出，哲学的一切问题，最终都是在实践中解决的。研究问题与提示:●科学的任务是什么? 康德对此有何看法?●几个世纪以来，主客关系一直是哲学的中心问题。 康德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先天知识的整个概念有什么问题? 恩格斯在Anti-Dühring中对此写了什么?●为什么客观唯心主义优于主观唯心主义?●康德的“二律背反”有什么价值?十、黑格尔的哲学革命对于现代读者来说，黑格尔的著作呈现出相当大的困难，这在很大程度上源于黑格尔是一个唯心主义者，因此辩证法在这里以一种神秘的形式出现。 在这里，历史的发展以一种理想主义的方式出现，作为自我意识的心智(或精神)的发展。然而，我们还是有可能像马克思那样，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解读黑格尔，从而引出他思想的理性内核。 在《现象学》中，“自我意识”在许多方面揭示了它的活动，通过感觉和知觉，也通过观念。 在这一切中，我们有可能感知到发生在自然、社会和人类心灵中的真实过程的模糊轮廓。 与以前的唯心主义哲学相比，黑格尔对自然、人性和人类历史的事实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在他抽象的表述背后，蕴藏着丰富的历史、哲学和当代科学各方面的知识。在黑格尔的哲学中，有价值的不是他的体系，而是辩证方法。 黑格尔著作晦涩难懂的部分原因，恰恰是他试图把辩证法——他出色地发展了辩证法——强加到一种武断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的束缚之中。 当它不适合的时候，他诉诸各种各样的诡计和奇特的推理模式，使整个事情极其复杂和模糊。然而，黑格尔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揭示了人类思想发展的辩证性质，从其萌芽阶段，经过一系列的阶段，最后到达理性的最高阶段，即概念。 用黑格尔的话说，就是从"自在"到"自在自为"的过程，即从未发展的、隐含的存在到发展的、明确的存在的过程。这一哲学的核心是一种动态的宇宙观; 这种观点将事物视为有生命的过程，而不是死去的物体; 在它们本质的相互关系中，而不是独立的碎片或任意的列表; 作为一个整体，大于各个部分的总和。 现实中的一切都是由量与质的统一构成的，黑格尔称之为尺度。 此外，不仅有由量向质的变化，也有相反的过程，即质量的变化引起量的变化。 从一种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状态的临界点，在黑格尔的测量线节点中被表示为节点。《本质学说》是黑格尔哲学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正是在这里，他对辩证法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人的思想并不停留在感官知觉中立即给予的东西上，而是寻求超越它，把握物自体。 一切事物的核心的矛盾，被表述为对立统一的理念。 辩证地说，看似相互排斥的现象，实际上是不可分割的。黑格尔的出发点并不是要否定或推翻以前的哲学，而是要总结以前的所有学派的思想，并得出辩证的综合。 但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将哲学推向了极限。 超越这一点，不把哲学改造成不同的东西，就不可能发展哲学。黑格尔哲学的划时代之处在于，他把整个哲学史做了如此全面的总结，使传统的哲学路线不能再往前走了。 其次，他所完善的辩证方法，为一种全新的世界观提供了基础，这种世界观并不局限于对观念的分析和批判，而是涉及到对社会历史的分析和对现有社会秩序的革命性的批判。黑格尔的辩证法构思得很高明，但最终是有缺陷的，因为它局限于思想的领域。 尽管如此，它仍包含着思想上重大偏离的可能，这一偏离不仅会从根本上改变哲学史，而且会从根本上改变世界的历史。研究问题和提示:●你能想出一些从“自在”到“自得其乐”的过程的例子吗?●黑格尔说不存在真正的因果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辩证思维的第一原则是绝对客观性?●黑格尔如何克服思想与存在、“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矛盾?●当俄国激进民主主义者赫尔岑（Herzen）将黑格尔的辩证法称为“革命的代数”时，他的意思是什么?●恩格斯为什么把黑格尔的哲学描述为历史上最“巨大的失败”?十一、从黑格尔到马克思1831年黑格尔去世后，他的学派不可避免地瓦解、分崩离析，成为自身内部矛盾的牺牲品。 黑格尔学派分裂成两翼——右翼和左翼。 其中一种表现形式是马克思主义，它完全脱离了哲学（至少是迄今为止所理解的哲学）。科学社会主义奠基人的早期著作清楚地展示了他们的黑格尔起源。 与黑格尔的真正结清可以追溯到《神圣家族》、《德意志意识形态》，特别是著名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但是，马克思主义并没有像雅典娜女神从宙斯的脑袋里冒出来那样，随时准备成形和武装起来。 马克思和恩格斯首先要通过黑格尔左派的预备学校。黑格尔哲学的革命意蕴已经隐含在左翼黑格尔派的著作中，尽管是以一种混乱而仍然唯心主义的方式。 为了使其进一步发展，就需要进行一次彻底的颠覆:彻底抛弃唯心主义，向唯物论过渡。 但左翼的黑格尔派无力进行这种转变，要让自己的哲学思想受到摧毁性的批判，就得靠马克思和恩格斯了。 他们摧毁了自我意识的主观唯心主义概念，解释了感官感知的现实的存在与观察者的意识无关。 他们指出，即使主体不在场去感知世界，世界也会继续存在。这种对“批判批判”的批判在《神圣的家族》中得到了系统的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神圣的家族》中证明，鲍尔（Buer）的主观主义哲学仅仅是把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的基本思想带到了逻辑的终点：物质必须上升到自我意识。 科学社会主义的奠基人不是从这些毫无生气的抽象概念出发，而是从社会中真实的、物质的人出发，从真实的历史出发，而不是从唯心主义的“自我意识”的精神世界出发。然而，第一个从唯物主义立场向黑格尔发起挑战的，却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这个悲剧人物。 他决定通过攻击宗教本身，对唯心主义的根源一刀切。 他在《基督教的本质》一书中这样做了。 这本划时代的著作在1841年问世，产生了革命性的后果。 费尔巴哈对宗教的唯物主义解读是向前迈出的重要一步，为最终决裂唯心主义指明了道路。费尔巴哈的思想代表了一场伟大的哲学革命，对青年马克思、恩格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但最终，它失败了。 费尔巴哈视人的意识主要是自然的反映，同时也强调人开始理解自己的本性以及他与他人的关系。 然而，他的结论是极其薄弱的。 除了宗教的支配，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教育、道德、爱，甚至是一种新的宗教。 对费尔巴哈来说，异化的中心问题是宗教，但这完全忽略了所有异化的真正主动力和起源——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以剩余价值的形式对劳动自身的异化。费尔巴哈的问题在于，他只是对黑格尔说不，通过简单地否定黑格尔的哲学来否定黑格尔的哲学。 他的主要错误是把洗澡水和婴儿一起倒掉了。 在否定黑格尔哲学的同时，他也否定了黑格尔哲学的理性核心——辩证法。 这就解释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片面性质，导致了它的衰落。它需要一个马克思的天才去发现隐藏在黑格尔《逻辑学》书页中的理性内核，并将其应用到真实的物质世界中。 他还解释说，费尔巴哈的“人类学唯物主义”的不足之处在于，在这里，个人被设想为一个抽象的实体。 但真正的人类活动(劳动)并不是孤立的个体的活动。 它在本质上必然是集体的。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全新的出发点，一个与一切以前的哲学分道扬镳的根本的出发点。 这在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也许是最伟大、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著名的第十一个命题——“哲学家只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解释世界; 关键是要改变世界。 在这里，哲学思想——人类精神的最高、最崇高的成就——第一次不再仅仅是一种沉思的活动，而成为变革社会斗争中的一种可怕的武器。在这本哲学史著作接近尾声时，值得强调的是，许多人没有意识到马克思主义的范围远远超出了政治和经济。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不幸的是，撰写《资本论》的巨大辛劳，使马克思未能如他所愿，就这一主题写出一部全面的著作。研究问题和提示:●为什么黑格尔主义，甚至是它的“左”版本，走到了死胡同?●我们作为马克思主义者是如何看待人类思想的? 这与黑格尔的绝对理念如何比较?●能否将费尔巴哈视为工人运动的催化剂? 我们对他的评价是什么?●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虚假意识”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思想和科学的进化不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循环，而是一个螺旋? 这将马克思主义和“哲学的终结”置于何处?“捍卫马克思主义”网站（marxist.com）是国际马克思主义趋势组织（IMT）的全球网站。 我们是一个为世界各地社会主义革命奋斗的革命马克思主义组织。 如果您认同我们的理念并有兴趣加入我们，可以填写“联络我们“的表格，致信 webmaster@marxist.com，marx.cn@protonmail.com或私讯“火花–台湾革命社会主义”脸页，谢谢！
